节能洗衣机

我还在,你随意。

分身(二)

宜嘉 Markson

 

继续歪斜的脑洞

 

故事的开始,始于相遇,也自会终于相遇。

不是庄生晓梦,不是黄粱一梦,也不是南柯一梦。

是真实存在的,人与人之间缘分的结。

 

1.

2011年7月1日,韩国首尔。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赶飞机回国段宜恩竟然还在一家古饰品店里流连,他有与生俱来的对东方文化的痴迷,要不是钱换得不够,真想全部买下来。

逛了许久,他在角落里看见了一个绳结,细小而精巧,手工制作,大约是有了些年岁,颜色红的发暗,但是不影响它的美。他将它放在手心里,少年的气息沾染到了结上,流苏上的银珠子微微泛着光。

“老板,要这个。”

他把从出生就开始佩戴的玉坠子穿在这根绳子上,盘算着回到LA给自己的美术老师瞧瞧,那个胖胖的老美一定会惊叹的。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谢谢!”一路飞奔而来的段宜恩和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孩子撞了满怀,道歉之后来目光来不及触碰对方就赶紧狂奔而去,好在,没有错过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之后,段宜恩找遍了身上所有角落都没有翻到那个坠子:“这下完蛋了,Mummy要是知道就麻烦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2号深夜,他还不想睡,就提起笔画画。他一点一点描摹着那根精致的绳结,那是段宜恩记忆里的模样,沾染了玉坠温柔的光,估计是撞到那个人才丢的罢,都怪自己太着急了。

段宜恩用力吸了几下鼻子,似是有他人的气息,来自一个未知的远方。

 

蓝田日暖玉生烟。

段宜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他站在夏日闷热潮湿的街头,打着一把伞,遇到了生命中的少年。

那天,是第一天,段宜恩的那天,有整整40个小时。

 

2.

在仁川机场莫名其妙被撞了个满怀的王嘉尔只听到一句浅浅的道歉,来不及抓住这个“sorry”的尾音,来人已经消失在了人群里。

这是什么啊。

一个类似饰物的东西勾在了他连帽衫的拉链上,带着明显的东方特质,他把它放在手心里,暖玉的白光缠绕着绳结,发散开来,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少年的手掌,由手入心,王嘉尔感受到一丝的暖意,是那个人的体温。

都说玉戴久了,会通人性,会愈发温润,看这个坠子,想必是跟着那个人很久很久了。王嘉尔不忍见到它和主人的分离,就去机场播了寻人启事,可惜那个时候,段宜恩的飞机已经在跑道上加速了。

于是,他就暂且将它保管。

王嘉尔改签了2号的飞机,因为灵感的突然涌现,他直接在机场熬了通宵写完了他新故事的序章,是关于一个少年放弃一切去韩国追梦的故事,一个一生两梦的故事。

 

3号的香港早晨下雨了,潮湿闷热,昨夜刚回国的王嘉尔一大早被妈妈打发出去邻街的茶餐厅买早饭,却忘了带伞,出来的时候餐厅里的广播正在整点报时:7点整。

他冒着雨往回走,拐角处,一个打伞的高瘦少年向他走来,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那天,是第一天,王嘉尔的那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被Mark填满了。

 

3.

“Jackson,在写蛇麽?”段宜恩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盯着对面小狗模样的少年因为专著于码字而集中的嘴唇,忍不住想去亲一口。

“在写我们啊,我,和你——啊!!!!我竟然说出来了!!!!!我害羞!!!!!”说完就怂的王嘉尔有些散光,所以看人的时候要戴上眼镜。

“啊——我们嘎嘎太可爱了——”段宜恩一激动就容易破音,他终于憋不住挪过去抱着王嘉尔摇来摇去,想着上帝对他真好,这样偷来的16个小时里面,每一秒钟都有王嘉尔。

但是上帝又对他没那么好,因为等他再一次醒来,看着窗外LA灿烂的阳光,又觉得他离他的少年好远好远。

段宜恩庆幸这样的联系在王嘉尔看不见他之后并没有停止,他还是会在每隔一天的7点准时出现在王嘉尔面前。

“嘎嘎你在写蛇麽?”没有回答。

“嘎嘎,不要一直躺着嘛。”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

“嘎嘎,嘎嘎。”

“嘎嘎。“

……

他每天都会这样和王嘉尔说话,乐此不疲,他生怕有一天,他的嘎嘎能听到他了,却因为自己的安静而又互相错过。

一个天生喜静的性子却在这两年里说了那么多话。

 

“Your boy looks so sad. Can you just give him a smile?”主编拿着段宜恩的新画稿。

“Umm. I’ll try. ”

之前段宜恩画里的男孩从来不会哭,那是他最见不得的场景。

但是,那天,他就在近旁的空气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留下眼泪。

“Jackson,don’t cry——please.“

王嘉尔突然停顿了,抬起头来,四处张望,直到眼神停留在了段宜恩站着的方向。

——嘎嘎,你听见了,对吗?

 

5.

“Bambam!我好像听到Mark在叫我!他在叫我!“

“哥……“无奈这个哥哥的眼神太过真挚,bambam竟然无法说出伤害他的话来。

“又没有了……“

王嘉尔的笑脸瞬间垮了下去,恢复了病恹恹的样子。

——“结断了。“身后有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

“你才截断了!你全家都截断了!“Bambam被自己的空耳惹急了。

“是结!!绳结的那个结!你和他之间的结断了!“这次崔荣宰没有控制自己的嗓音。

“什么结不结的!死神棍,你讲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诶哥,Jackson!你干嘛!“——Bambam来不及阻止王嘉尔,白发男子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揪住崔荣宰的衣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烟嗓严肃地吓人。

“我是说,你和你在找的人之间的结断了,你得把那个结系上,你才能再看到他——还有,我长得很像神棍么?“崔荣宰面对这样的王嘉尔并没有露怯,反是笑了。

 

突然,崔姓少年转头,看着段宜恩站立的方向,轻轻地说了一句:“你说是不是,Mark?“

“你能看见我?“

“嘘——“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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