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日记29.5
宜嘉，半现实，未来向，番外总是抛弃70岁的鸟饱饱
献给被风吹散却无处不在的，我们的爱。
沉迷《恰好》，歌词太美，无法自拔。
只怪荧光太斑驳
空气中太多琢磨
怎样相觑才不为过火
1.
这是王嘉尔在解约风波之后，第一次出现在段宜恩的面前，为了拍摄JJ Project新歌《圆》的MV。
妆发过后，段宜恩只顾盯着化成古稀老人的王嘉尔，没听见场务在后面叫他过去standby。
待机的时候成员们都凑过来聊天，互相吐槽着对方的造型，谁也没有提那些流言，因为大家都记得，某年回归前的团综里面，王嘉尔在结尾突然嘟囔的那一句：我只是觉得我们七个人在一起很好。
然后段宜恩回答：是啊。
“等下Jackson还有别的行程，所以先拍你们的部分，”导演认真地和他们两个作着说明，“因为是七十代与十代的相遇，所以我希望你们的情绪要很到位，好么。Jackson你是类似心酸，沉重，Mark呢，就有点讶异，或者好奇，或者你们也可以加一点自己想表达的东西……”
偏偏最先拍的是这个场景。
段宜恩甚至有些不记得，他和王嘉尔两个人上一次四目相对3秒以上是什么时候了，是去年？还是更久之前。
段宜恩的目光一向深情又明目张胆，私下收了某人不少抱怨，可也只是稍稍收敛，因为控制不住，也因为不想控制。
大约因为王嘉尔的眼睛总是清澈，睫毛下的瞳孔里是阳光满溢，是少年眷恋，是天赐恩宠。
今天的王嘉尔虽然皱纹，白发，憔悴，可段宜恩觉着幸运，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嘎嘎老去的模样，然后假装他们在被设定好的某时某刻，一起老去了。
王嘉尔一直不敢在大庭广众直视段宜恩的眼睛太久，不是不想，是真的不敢，哪怕爱着，依旧不敢。
大约因为段宜恩的眼睛总是温温柔柔，笑的时候更甚，而王嘉尔能看到的东西更多，是春风万里，是年少相依，是我很爱你。
今天的段宜恩又染回黑发，剪短了许多，同记忆里初见时那个拿着伞的少年重叠，那是属于他的过去，王嘉尔也觉着幸运，他可以无所畏惧地直视他的Marky年少时的模样。
“3，2，1，cue！”
音乐响起，是朴珍荣温温的嗓音，淡淡地唱：
时间是圆，兜兜转转，白发的我看了青涩的你一眼，而后，只是相顾无言。
白发的王嘉尔凝视着黑发的段宜恩，只一眼，就想要一生一世，一百年。
那个时候，是这样的相觑。
是否过火，无从判断。
2.
JJProject发完新歌后不久，JYP公司为了扩展版图，就开始拿GOT7试水，把一个组合拆成小分队发展，王嘉尔和段宜恩自然没有被分在一队，公司为了防止再出负面的传闻，就索性把粉丝闹得比较凶的成员都分开发展。
开始的时候王嘉尔不答应，因为他对7这个数字太过迷恋，也对【在一起】也有太多执念。
“为什么要分开活动？”他问过社长很多次，得到一句【你和Mark是不是应该心知肚明】之后，便沉默了。
“只是分开活动，又不是解散。”成员们劝他，他的段宜恩也这么劝他。
“段宜恩，连你也劝我……”王嘉尔很久没叫他中文全名了，语气里充斥着埋怨。
“It seems the best way……”
“What do you mean? Best? Marky,我以为我们至少能感同身受…… ”
“嘎嘎，别这样，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段宜恩这样回答。
——“那我想抱你的时候怎么办，想亲你的时候又怎么办？”
段宜恩亲了亲对面puppy属性的家伙因不满而撅起的嘴：“那得忍住。”
“段宜恩！！！！你双标！！你流氓！！你不要脸！！”
“嘎嘎，答应我好么，都是为了GOT7，还有刚才社长说的让我们在各种放送和现场适当调整一下彼此之间的气氛也……”段宜恩很快平复了情绪，姿态低到尘埃里。
“哼，不就是尽量不看你，最好不理你么，这一点我觉得我做得比你好。”王嘉尔似是小脾气又上来了，可撇到一边的嘴冷不丁又被偷袭,这次没有马上离开，双唇辗转着摩挲了好久，然后凑近微红的耳廓。
“I know. You will win anyway.”
3.
这样气氛调整的起点是《圆》拿了一位之后的Vapp直播，终点是小分队开始活动之前，世巡的最后一场演唱会，LA场。
避免所有的直接对话，甚至避开目光的交集，公司是有这样的指示没错，可有时候就连队员都看不下去了。
去LA的飞机上Bambam问了一句：“你们想要这样零交流到什么时候啊？粉丝们又不瞎。”
段宜恩：“No，我上一场合照的时候有勾他肩膀。”
王嘉尔：“我talking time的时候也有回答他的问题。”
Bambam：“……”
太亲密会有流言，太不亲密亦然，他们正在一步一步寻找着某种外人眼里所谓的，最正常的相处方式。
不是没有出过不和传闻，也不是没有冷战过，王嘉尔和段宜恩都深谙，这样长时间刻意的回避也许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镜头前和舞台上失控罢了。
LA场的灯海很满，荧光斑驳，王嘉尔和段宜恩各自站在两个最远的分舞台上，缓缓升起的舞台有些不稳，是最后一首歌了。段宜恩看到灯海的后面，他的嘎嘎正望着他，他也回望，看不清眉眼，看不清表情，空气中充满着思考与琢磨。
到底，我们要怎样相觑，才不算过火。
4.
王嘉尔刚出道不久的时候一个人窝在宿舍里看过一次《暹罗之恋》，美其名曰学个泰语，其实是有些私心。
那个时候，他刚刚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室友段宜恩。
本以为会是个简简单单的爱情故事，本以为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本以为看完之后自己能好好整理完对段宜恩的感情，因为听说结局算个悲剧。
分开活动以后，他有一次和段宜恩视频，说好久没一起看电影了，竟然提议看这部十几年前的老片子。
“嘿，嘎嘎，你是不是什么时候看过这个？”电影看完之后，视频那头的段宜恩胡子拉碴地开始吃零食。
“嗯，看过，就那天，我看完去找你打的篮球。”
“Which scene do you like best?”
“我么？”躺在床上的王嘉尔翻了个身，“我喜欢Mew和Pong重遇后一起躺在床上，Mew说的那番话。”
——小时候，寂寞就是没有朋友。长大了，寂寞就是……比没有朋友更寂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真的很爱一个人，我们能接受这种事吗？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离别这种事，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但是我们真的能释怀吗？我们真的很爱一个人，不会害怕他离我们而去吗？还有就是，我们必须接受，无论我们在哪里，爱的人不在身边了，这样，就是寂寞吧。
“嘎嘎，你当年是不是看了这个才跟我表白的？”段宜恩想起那个打完篮球之后夹着汗味的告白，真是王嘉尔的风格。
“……其实我本来看这个是为了整理一下的，让自己不要再喜欢你了，因为结局是个悲剧，”视频这头的王嘉尔直勾勾地盯着段宜恩，“但是后来我发现，离别并不重要，爱你比较重要。”
久违的四目相对。
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隔着两层屏幕，眉眼清晰，我甚至可以看到你嘴角零食的碎屑和你脸颊淡淡的红晕。
这样的相觑，我从来不觉得过火。
“嘎嘎，你不准这么看我。”
“为什么？那个装不熟的游戏不是已经结束了么，我都多久没看你了。”
“我怕我一会儿忍不住买机票飞去找你……”
“哈哈，段宜恩，你又输了，”王嘉尔狡黠地笑了，“我一个小时候出发去机场。”
“I know. You will win anyway.”
可那个时候的段宜恩没有告诉王嘉尔，他最喜欢的一句话，是Pong对Mew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可这并不代表着我不爱你。
（番外二，画句号）
【诶嘿，写完番外明天出发意大利踩点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