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日记32-35
宜嘉，半现实，未来向
这次偷拍被逮到了的，可怜的70岁鸟饱饱。
献给今天吃了一斤的屎【但是还是要好好爱爸爸们】
32.
我第一次和王嘉尔说话，是个白日，那是属于威尼斯狂欢节的白日，就连海鸥也飞得放肆。
天气好得过分，以至于午后圣马可广场上的阳光驱散了冬日夜晚带给这座城市所有的寒意，可下午四点一过，风又紧了，携着海上的冷空气朝人们撒着欢儿奔来。
而穿少了的我缩紧脖子，企图逃避老头子王嘉尔的问题。
“你认识宋一明吗？”
我该怎么回答？不认识？算认识？不熟？她是我奶奶？
他要是让我解释照片的来源怎么办？我总不能厚着脸皮大方承认我的奶奶宋一明女士是您当年的私生饭吧。
“Umm……”我只能扮作听不懂他的语言，可这一招似乎并不管用。
“If you know her，and if she is still in the world，please tell her to come to our fan meeting next week……”
意外的，没有警告，也没有怨言，只有一个善意的邀请。
段宜恩在他的身后笑得一脸慈祥，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了声：“Can I keep this photo？ I like it so much.”
我愣了片刻。
“Oh,sure.”
——于是，我脑海里本应该尴尬的各种辩解与说辞竟然硬生生憋成了一句，oh，sure。
段宜恩拿走的那张照片，是他们在休斯顿被偷拍的那张，没有写明出处，是否出自一明之手也不得而知，只是那张照片上二十几岁的两个青年在巷子里额头相抵，光线昏暗，不知道是将要吻下去，还是一吻已毕。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又打了个冷颤，再次后悔只穿了一件毛衣。
夜还没完全来，在威尼斯傍晚的冷空气里，丝毫嗅不到属于狂欢节的气息，又或者说是，威尼斯本身就是冷静的，排排片片的多层红屋也好，蓝绿的港口也好，斑驳的叹息桥也好，若是在瞧不见游客的小巷子里，连一呼一吸间的空气也是冷静而疏离的。仿佛狂热只属于广场上涌动的人流，还有他们对这异乡景致无来由的热爱。
就像偶像之于粉丝，大约狂热就是这份爱本身。
回去的时候牺牲荷包坐了快车，想要赶紧去一明的日记里寻找答案，寻找一明老太太不肯去见他们的理由，还有王嘉尔对我说今天这番话的原因。
33.
到米兰已是深夜，好在一明女士已经睡了，我悄悄滑进自己的房间，从散落一地的日记里挑出了2019年的那本。封皮是黑的，险些无法辨认书脊上写的年份。
扉页这样写：
我没有错，我只是不懂，我也不需要懂。
“年初我从MBC电视台辞了职，申请学习签证去了美国，一边读研，一边靠着在小摄影店打散工过日子，好在技术还过得去，勉强能混口饭吃。
那日在电视台听到荣宰和段宜恩说的话一直在心头萦绕着，而我义无反顾地来到这个离家更远的地方，就是为了亲眼看一看，我爱上的那段爱情，究竟还好么。
嘉嘉已经在香港进组拍摄，电影的保密工作相当好，已经有一个月没看见他的任何消息了，微博和ins都停更了很久，只会偶尔给成员们的状态点个赞。
我在美国跟的都是段宜恩他们小分队，但是除了偶尔能拍到他们两三人结伴出去玩，并无所获。
阿晓一直问我干嘛不回中国，我用一句【上网翻墙太麻烦】搪塞了她，可真正的原因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她也会偶尔调笑我几句，说你饭个CP是不是慢慢地也换了个墙头，偏到段宜恩那里去了。
可我那时只回了句【怎么可能】。
我拍的图，能见人的之前都投了私生的站子，后来转了属性之后也投过团站，不能见人的都存在了一个盘里，一直随身带着，可工作以后再没拿出来看过。这阵子被阿晓敲钟敲得多了，有些自我否定，于是拿出盘来，从第一张日期开始翻着。
一开始都是嘉嘉，接着多是他和段宜恩两个人，到了最近，竟已都是段宜恩了。
嘉嘉，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事还是坏事。”
34.
“今天，按照农历是刚刚夏至，我又开车去了趟休斯顿，四处打听某张照片的拍摄地点。那张照片官方解释是段宜恩和朴珍荣行程结束后去酒吧喝酒，可那个背影，我怎么看，都是王嘉尔。
听酒吧门童说这个巷子里平常都没什么人去，很安全，住的大多是有钱人，我身上带的钱不多，进不了酒吧消费，只是在门口打听了一下之后就想去那里碰运气。
巷子很深，夏至的蝉鸣让我心烦，却必须保持冷静，因为，我看到了段宜恩，他戴着帽子，从一扇门里跑出来。
可走近了才发现，那是本该在香港拍戏的王嘉尔，段宜恩慢他一步跑下来。
又认错了。
‘Wait！嘎嘎，你忘了拿护照。’习惯了英语语境，突如其来的中文对话特别亲切。
‘谢啦。’
‘就这样啊？’
‘不然咧……我都在ins上给你和珍荣的那张合照点赞了，并且飞过来看了你，呃，大概3个小时，还想让我怎么样……’
‘Goodbye kiss.’段宜恩说得直白又冷静。
在两颗脑袋越靠越近的期间，我本能地拿起了照相机。
咔嚓——
完了，死定了，我没关快门和闪光灯。
可我第一想到的却不是逃，而是道歉，并且老老实实交出底片。
‘You？’——是段宜恩先开口，连他都认得我，没理由嘉嘉不认得，可嘉嘉没说话，只是盯着我和我手里的相机，情绪不明。
‘你是不是叫一明？’
‘嗯，宋一明。’
‘所以，之前你一直是私生饭？’
‘对，可是……’
‘你知道我对私生饭是什么态度？！’嘉嘉生气地打断我‘明明可以有很好的工作，却喜欢过来偷拍别人隐私？你活着就没有别的意义了么？！’
我看着他们，一句辩解也说不出来，也许这些话，他们听多了，也就不会再信了吧：
——我只是很喜欢你们。
——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了。
猜到了嘉嘉会发火，因为他一直觉得每个粉丝都该有自己的生活，他之前很喜欢我的图啊，他说过，我把他拍得那么好看，就算是右半边脸出镜也那么好看……
周遭突然安静了，蝉也歇了。
‘王嘉尔，’我这么叫他，叫他的全名，我从没当面这么叫过他，我总是叫他嘉嘉。
‘对不起，可我只是想要确定，我爱上的爱情，是不是还活着。’”
35.
“我递过去了那张SD卡，里面存了不少他们两个私下的饭拍。
可他们两个人一个都没有接。
‘记住，你今天没见过我。’
王嘉尔压低帽檐，搂着段宜恩朝着巷子的另一边离开，我蹲在地上，双手环膝，透过隐隐又起的蝉鸣声，我听到他们的对话，随后又被愈烈的蝉鸣撕碎了。
‘你干嘛不要她删了照片？’段宜恩问。
‘你不也没有。’
‘Umm，I don’t know.’
‘Marky，我只是觉得，她会把那些照片处理好……’
……
当天凌晨，嘉嘉破天荒在ins除了草，是一张自己的四格照片，背景像是在飞机上。
配文：Love is true，love is you.There will be along ride.
Long ride.
对不起，嘉嘉，我可能没办法做到你说得那样，我会一直跟下去，直到看见一个结局为止。
因为我从不信流言，只信自己的眼睛。”
天不知不觉又亮了，一明女士早早起了，她一直习惯不了意大利人9点才开始吃早餐的生物钟，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仿佛在庆祝我熬夜成功，可我依旧没有翻到一明不想去见他们的原因。
明明回忆那么美，也那么长。
诶，少女一明，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不去见他们，到底是你不想去，还是你舍不得。
“一明女士——你护照过期了么？过几天我没课，你带我去韩国玩一次吧。”
（未完待续）
今天你嘎和你段在我这只时差狗的ins首页强行铜矿了，截完图，稳稳地吐掉吃了的屎，可能要滚去躺尸了。
借个新梗，调侃一下，好爱爸爸们，也爱读书人~